【顺海】好好（下）
顾顺X顾海
OOC预警，私设如山，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锅
bgm：《好好》五月天
鲸鱼水仙，角色死亡
以下正文
好好（下）
他登记完毕，走入练枪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拿着手枪，在打靶。
十发，十环，枪法真好。
顾海走到他边上的位置，拿起边上的短枪。上膛，瞄准，扣扳机。
十发，十环，枪法不赖。
顾海的枪声想起的时候，旁边的熟人转过来看了看他。
顾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打完了十枪。
打完枪，两人约着一起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你应该是顾首长的儿子吧，如果我没猜错，白团长应该也是。”顾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顾海点了点头，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随即又笑出了声，“看我这脑子，狙击手应该很会观察吧？”
此话一出，顾顺忽然间身体僵直，不再言语。
看着顾顺的反应，顾海有些怕，他没想到自己说说话也可以让对方这么不待见自己。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李懂，那个因子没有救回来的人，是他的观察员。
“抱歉。”顾海讪讪笑了一下。
“没关系。”顾顺显然也发现自己的失态。
随后便是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顺站起身来，经过顾海时，问了一句：“我要去教学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教学？教狙击？”
“是。”说完顾顺就大步向前走去，顾海想了想也还是跟了上去。
训练场上，还是一如既往。
作为一个从小就在军区训练场长大的人，顾海对于这里并不陌生。射击、障碍、负重越野每一项都给顾海以深刻的回忆。
很多年后，顾海才发现，这么多年在军区的训练，却还不如这一节狙击训练来的印象深刻。
狙击本就是顾顺最拿手的，顾海发现，顾顺上课时，嘴里总是在嚼着什么东西，像是口香糖。
正在讲的，是狙击手位于制高点，对于地面上的目标进行击杀的注意事项。
一开始大家进行的都很顺利，只是到后来加入干扰项之后，成绩就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不合格，继续练！”顾顺边嚼着口香糖，边下着命令。
几分钟后，士兵开始心不在焉。
“报告，我不服！”其中一个兵提出质疑。
“报告，我也不服！”一个人反抗，所有人都起来反抗。
顾海瞄了一眼顾顺，顾顺的脸很臭。
“你们不服？那你们说说为什么不服！”
“这根本不可能！哪有那么多干扰的！”
“对，干扰太多，太密集！”
“就是就是，教官你怎么从来都不示范，就知道让我们练！”
……
到最后，所有的士兵都吵着闹着要顾顺做示范。
顾顺表情僵硬，说实话，自李懂走了之后，他就没再摸过狙击枪了。但他还是从其中一个兵手里接过狙击枪。他拿到枪的时候看了一眼，R93，感觉恍若隔世。
检查，拉保险，上膛，瞄准，一气呵成。可是那一刻，他停住了。嘴里还在嚼着口香糖，可是瞄准了之后却忍不住有些颤抖。
一旁的士兵有人开始嬉笑了，原因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顾海径直走到他面前，蹲下，把那把R93的枪托架在自己肩膀上，却没想到从下方扔上来的干扰，把他吓了一大跳。
顾顺架好枪，却没想到身前的人一阵晃动，他突出两个字：“别动！”身前的人，居然真的一动不动。口中咀嚼的频率越来越慢，那些干扰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那一刹那，顾顺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伊维亚撤侨的时候，前面蹲着的是李懂，同样是面对子弹特别容易紧张的一个人。
突然连着几声枪响，下面的所有的目标都被打中，并且都是十环。
旁边的士兵们都惊呆了。
“你们好好跟人家学学！这才是狙击手！”结束之后，顾海起身往回走，不忘告诉那些兵，“顾顺可是从蛟龙突击队退下来的狙击手，参加过伊维亚撤侨，也门撤侨等多次撤侨行动，还曾经参加过委内瑞拉的狙击训练营，并获得过优秀学员的称号！”
那些士兵，听着顾海的讲述，一个个眼睛瞪得特别大。顾海其人他们是知道的，也是见过的。这一下，不再有人抱怨了。
“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顾顺扯了下嘴角，“今天谢谢你，说实话，自从懂儿去了之后，我就没再摸过狙击枪了，更没有摸过R93了。当初第一次跟懂儿执行任务的时候，用的就是R93。”
顾海有些楞，好像这是顾顺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起这些事情。不过说实话，他还是比较高兴的，这样一来，自己离知道因子临死前的事又近了一步。
课程结束，士兵们都一脸羡慕得看着教官，眼里满满的都是崇拜。撤侨，那可是真正的战场啊！刚刚的那些干扰，在战场上，应该什么都不是吧。
只是，顾顺并没有给他们问问题的时间，课程一结束就直接回了枪房。
顾海因为公司的事情，课程结束后，回了公司。之后，两人没再见面。
直到，下一个月在墓地相遇。
这一次结束之后，两人再一次去了顾海的家。顾顺也第一次好好大量了一下这个地方。
“我能不能问一下，白团长之前是不是也住在这？”
猝不及防的，顾海没想到他会提起白洛因，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点头回应。
顾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对他真好。”
“你对他不也很好吗？”顾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但不知为什么硬是收回了快到嘴边问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然后反问了过去。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有几秒钟的沉默，然后，顾顺笑了出来，紧接着，顾海也笑了。
自那之后，两人开始经常见面。
有的时候是顾海去枪房找顾顺，或者旁听他的狙击课程，到后来，他看着他把他所有的优秀学员都送入了蛟龙突击队。
有的时候，顾顺会出来找顾海，他会在他公司等他，也会去他家里蹭饭。不得不说，顾海的厨艺真的很好。
两个人一直这样，直到顾顺去参加了一个聚会。
顾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望呆。
挂了电话，顾海就开车去了那个地方。
他赶到的时候，顾顺已经有些醉了，在场的还有三个男的，其中一个断了一臂，还有一个女的。
他走过去打招呼，其中那个小眼睛的站起来跟他招呼。
“你好，我是杨锐，顾顺说什么也要把你叫过来，我们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许好一些，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才明白，这些都是顾顺第一次调到蛟龙一队执行任务时的队员。他默默地听着他们的故事，泪水不知不觉爬上了脸庞。
这一刻，他突然不想知道因子在最后的时刻，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了，因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心里也有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
聚会结束，顾海开着车载顾顺回去，车载电台缓缓的播着一首才出来的歌：
“想把你写成一首歌 想养一只猫 想要回到每个场景 拨慢每只表”
……
“生命再长不过烟火 落下了眼角 世界再大不过你我 凝视的微笑 在所有流逝风景与人群中 你对我最好 一切好好 是否太好 没有人知道”
……
“最安静的时刻回忆 总是最喧嚣 最喧嚣的狂欢寂寞 包围着孤岛”
……
“你和我曾有满满的羽毛 跳着名为青春的舞蹈 不知道未来 不知道烦恼 不知那些日子 会是那么少”
“时间的电影 结局才知道 原来大人已没有童谣 最后的叮咛 最后的拥抱 我们红着眼笑”
“我们都要把自己照顾好 好到遗憾无法打扰 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变老 好好假装我 已经你忘掉”*
顾海听着，泪水再次铺满了脸庞，他转过头，发现坐在副驾驶的顾顺，侧对着他睡得很熟，他隐约看到，两条亮晶晶的丝线，从他的眼里，垂了下来……
顾海笑了笑，吸了吸鼻子，头转过来看着前方，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END-
*五月天《好好》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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